编者按: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在法大校园里缓缓流淌的岁月。
今天,我们记录下的是一群人。他们生活在我们身边,很近又很远。或许熟悉,或许陌生。
直到有一天,我们去走近他们,认识他们,惊喜的发现,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于是,透过文字和光影,我们乐意将他们的故事和心情与所有人分享。
其实,他们是你,也是我。
他们和你一起,用青春、用责任、用善良、用执着、用脉脉温情共同组成这个静谧和美、生生不息的校园。
徐德山:数十载辛勤耕耘 积人生从容淡定
在学校主楼9楼的校报办公室,他被大家敬重的称为老徐老师,他就是徐德山,自92年进入法大校报编辑部至今已有近20年的时间,见证了校报从第151期到今天第627期的历程,并参与和指导编辑以及辅助性等各个环节的工作,创立了记者团并指导其发展。今天要去采访这样一位专业的新闻老前辈,我着实担心自己的采访技巧或者提问会显得过于稚嫩与拙劣。
然而见到徐老师后,我的这种顾虑便打消了一大半。面前的这位老者一直在温和得向我微笑,在询问了这次采访的定位后,他谦逊得表示自己所说的不一定符合我的需要,只是作为一个交流者随便聊聊。
徐老师今年已六十多岁了,早已过了退休年龄。这位老者为何本可安享晚年却仍坚持在工作岗位上,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针对这个问题,他笑笑说:“一是希望精神有寄托,老有所为、老有所乐;其次是在学校还需要我的前提下,我愿意尽力帮助工作。”这些年来,徐老师一直在协助做发行报纸、发放稿费、年检和资料管理等工作,虽然都是些琐碎和重复的工作,但他一直坚守。在打开柜子给我看他整理的从第一期到今天六百多期的那厚厚一摞、叠放整齐的校报合刊时,徐老师露出了欣慰而自豪的笑容,“这不仅仅是给学校保存了一份珍贵的资料,”对于这些心血的结晶,他说,“这更像自己的孩子,我看着他一路成长。”我终于明白,也许正是这十数年积累下来的对这份工作深沉而厚重的爱,让徐老师放弃了安然闲适的晚年生活,而选择在繁琐的小工作中继续为自己钟爱的事业贡献余热。
在十几年的工作中,徐老师不仅见证了校报的一路发展,由他组织创立的学生记者团也是不得不提的。94年,为了适应校报的需要,加之同学们对于采访编辑工作的积极与热情,徐老师和编辑部老师一起共同创立了学生记者团。记者团建立后,他便承担了指导同学们采访、写稿和改稿的任务。
按照徐老师的意思来说,他并不是“指导”学生们,确切地说应该是“交流”。“记者团的孩子们除了文笔很好以外,知识面也很广,看问题有自己的角度和深度。我们经常就社会上的事件、人物以及书籍等进行交流,这个过程让我受益匪浅。所以并不是单纯得我指导他们,他们同样教会了我很多,我们在一起可以相互促进,这是我的精神财富。”徐老师这样评价记者团的孩子们:“他们是我的忘年交。”
徐老师与同学们的关系是平等而自由的,但他也从不曾忘记自己培养学生记者们专业素质和人格品质的责任。“其实这种氛围更有利于培养同学们。我们在工作中交流的不仅是专业的采访编辑知识,更多的还有思想价值层面的东西。就像讨论对社会上某一现象的看法,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向同学们渗透一些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的时机。我希望他们在记者团获得的不单单是文字和编辑的能力。”培养学生的高度责任感,加之对同学们的尊重和爱护,使徐老师在学生记者们中间赢得了很高的声誉。徐老师六十大寿时,记者团已经毕业的20多个同学专程赶回学校为其祝寿。“我没怎么过过生日,这次孩子们专门回来为我过生日,我特别高兴。”徐老师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笑意。逢年过节,同学们也会给徐老师打来问候的电话。
徐老师赢得的爱戴和尊重还不仅仅来自于他带过的学生记者们。曾有在校报编辑部办公室工作过的勤助同学在离岗很久后还写来信向徐老师问好,她在信中说他“和蔼得就像是自家爷爷,但同时睿智,很会循循善诱”。对这些勤助同学,徐老师从不会单纯得指挥他们做事情,而是告诉他们应该怎样做、能从这项工作中得到什么,告诉他们就像看似简单的归档工作也是对今后实际工作中整理档案这类工作有很大帮助的。“对于同学们而言,认识到自己工作的价值和做事的正确方式,应该会收获更大。”
我想从这里也许就能看出同学们喜爱徐老师的原因了吧,这反映的是徐老师数十年教书育人的高度责任感。在一个校园中,不仅仅是教授或辅导员才有教育的责任,每一个教职工包括保洁员等都应承担起育人责任,这是徐老师的观点。“就像保洁员可以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这样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会为维护学校一个健康良好的教学氛围做出贡献。学校是一个教育的整体,每一个人每一个部门都应成为教书育人的主体。而教育的对象则是每一个学生。”而处于党委宣传部这一面向大众的宣传部门,他感觉到了更为强烈的使命。对他来说,教书育人不单单是指在工作中提携年轻老师、指导学生记者采访和写文章,徐老师更多得希望去培养同学们的品质。就像从小处帮助勤助同学一样,徐老师就是以这种方式尽力得帮助他接触到的任何同学。“工作性质原因,我接触的学生并不多,但凡是接触到的,我便想在能力范围内对他们有所帮助”。而聊到曾经有一个勤助同学在两个小时工作时间的最后十五分钟才到,徐老师的态度是“同学们都是孩子,应当爱护”,所以他的做法是先让那个同学签了到,然后温和得指出他的错误,“让他认识到今后社会关系以及实际工作的复杂性,然后了解应如何处理人情世故,这或许是较之用制度或纪律来强行约束规范更好的一种教育方式。”正是因为徐老师这样责无旁贷的教书育人和对学生的细致关爱,与他相处的同学们都受益匪浅并且感到愉快。
回首过往几十年的人生,徐老师说他是满足的。“科学家发明出杂交水稻会感觉满足,一个农民辛辛苦苦种一年地最后获得丰收也会感觉幸福。”徐老师这样说。一再强调自己“俗而不能再俗,平凡而不能再平凡”的他,在这样一个平凡的岗位上奋战了十数载春秋,从不夸耀做出的成绩,亦不数说育人几何,他只是在谈到他的工作时觉得满足和快乐。这是数十年岁月积淀下来的经验和智慧,这是洗尽铅华后的一份沉稳与淡然。
采访结束后,徐老师还另外对我在记者团的工作中如何更多获益提出了建议,这着实令我感动。辞别了徐老师出来,我看到春天的法大校园,一簇一簇的花朵绽放得极其烂漫,而常青的高大松树只是常年安静得站在那里,默默得为校园增添一抹绿色。这恰恰是我此刻的领悟,徐老师正如这树木一般,在风雨中坚守,在坚守中付出,在付出中看遍人生岁月,在岁月的洗礼中愈发淡定且从容。